椿瑾荃

杂食党。不定期种烂粮。

荆棘鸟

  预警:

 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· 我流真赞,文笔不好,不喜勿喷。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· 有私设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· 主紫堂真视角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· 不太明显的感情线(有赞单箭头真向)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· 木头真预警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· 真赞yyds!

  

  


如果可以接受,以下正文:




  赞德。做任务的时候可以认真一点吗?"

这是紫堂真第无数次向自己的搭档说出这句话,里面蕴藏了不少怒意,更多的是无奈。


从执行任务起,自己便一刻都没有休息过。尽管任务对象并不那么棘手,但由于目标数量太多,已经消耗了自己不少体力。


反观赞德,在抵达任务目的地后,他便像猫一样化成一滩液体黏在自己的重剑上,时不时打个哈欠、伸个长长的懒腰,亦或是敷衍的给搭档喊一声有气无力的加油。从紫堂真拿出元力武器战斗起,他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对方身上。


赞德终于不再无视搭档的要求,他操纵着重剑停留在紫堂真的身旁,将手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,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
"这不是还有你嘛,小紫~


紫堂真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,长舒了一口气后收起了自己的元力武装。

"我会将你的表现上报给神使大人。"

紫堂真冷冷的开口道。

"哇,打小报告,小紫真小气。"

赞德故作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巴。他缓缓从重剑上坐起,再次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,随后便从那上面一跃而下,跳到了地面上。


"我说,小紫啊,你有想过未来吗?"

赞德罕见的问了一个与平常不同的问题。紫堂真抬起头来与赞德那双猩红的双眸对视着。


赞德仍维持着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,青色的发丝静静地垂落在他的额间,时不时因微风的撩拨翘起尾间。

紫堂真总感觉赞德在竭力维持一副假面孔,对方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在那双眼睛里,他想要赞德亲口对自己说出那是什么,但似乎不太可能。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搭档而已,或许双方都还没有亲密到去管对方的私事。


"未曾想过。"


紫堂真开口道。他觉得赞德这个问题问的很是荒唐。被神旨束缚的天使,不过是一件用完便可丢弃的工具罢了,哪里有什么未来。

他们被永远定格在了成为天使的那一刻。

一开始他也曾瞧不起轻柔的微风,但现在看来,还是太过天真,至少风是自由的。


"唉。"

紫堂真听见赞德叹了口气。

"小紫。人的一生那————么短暂,我们不应该虚度光阴,活在当下才是真理不是嘛。"

"赞德。你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。"

明知道这些事情都与我们不再有联系,但他仍在吟唱着这些无法实现的东西。


紫堂真总是摸不透对方的心思。不论是赞德的行事风格,还是他跳跃性的思维,都令自己感到无法理解。但与之相对的,便是扑面而来的新颖感。仿佛面前这个人在其冰冷的内心外披上了一层炽热的保护层,看似坚不可摧,实则脆弱又唯美。



"不懂就算了,我也没指望你懂。"

赞德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扛起重剑径直绕过紫堂真走了过去。


"收工吧。"

紫堂真听见赞德说到。他有些失神地望着那人的背影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



"醒来吧,Z天使。"

生命神使轻柔又空灵的声音环绕在紫堂真的耳边。

又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。紫堂真缓缓睁开双眼,手指关节处最先动了动,随后他很快便感受到了元力在体内流淌的迹象。


在与赞德的配合下,今天的任务算是很快便完成了。紫堂真对赞德这次的任务执行度较为满意,于是答应了对方提出去附近转一转的建议。


他们漫步在略有些荒凉的大地上,赞德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,或是将手臂环成叉状枕在脑后,一直不停歇地向前走着。


这一点也不像他。

紫堂真这么想着,加快脚步跟上了那人的步伐。


"小紫,你看。"


赞德终于开口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紫堂真顺着对方所指的地方望去,那是一朵白色的雏菊,它傲然的屹立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,显得坚毅而顽强。


"它美吗?"

赞德蹲下身子,伸出留有一定空隙在指间的手,轻轻扼住了雏菊纤细的脖颈。

紫堂真瞟了一眼雏菊,将更多的视线放在了赞德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。

"美。"

紫堂真轻启唇瓣,吐出一个回答。或许,有些东西比它更美,他这么想着。



下一秒,赞德便改托为握,稍微用了点力便将整株雏菊连根拔起。那个弱小的生命转瞬即逝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。之前一切的坚守在此刻仿佛都化作了一片虚无。

紫堂真看着赞德的一举一动,没有做出任何的评价。


"看吧。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。"


赞德自嘲式的轻笑了一声。他缓缓站起身来,手上还紧紧碾着雏菊支离破碎的身躯,显得残忍与不堪入目。


紫堂真静静地扫视了一眼最终被抛掷于荒地上的雏菊,他的眼神阴晦不堪,越来越弄不懂对方的心思了。




"小紫啊……我觉得你很可怜。"


         赞德跷着二郎腿坐在旅店内的椅子上,鬼知道他们为了找个能歇脚的地方走了多远。他用叉子摆弄着面前的巧克力蛋糕,时不时挑一口放进嘴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 紫堂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,他听见赞德的话后挑了下眉问道:

"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?"

"因为————没有过去的人总是可怜的。"


    赞德又用叉子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。

…………

紫堂真不说话了。他开始琢磨起赞德这句话里蕴藏的深意。

的确,从自己有记忆起,唯一的记忆便只有现在了,自己对过去根本一无所知。毕竟,探寻过去的记忆是天使的禁忌。

那么赞德是在炫耀自己所拥有的特权吗?

紫堂真用手指轻轻敲击起了茶杯的外壳,听它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

"拥有过去的人很幸福吗?"

紫堂真看着赞德吃完了最后一口蛋糕。



"那是当然……!呃……"赞德在一瞬间突然愣住了。"就比如说我……我有着你所不曾体验到的过去的美好记忆,可比你幸福多了。"赞德立即接上了话题。



他在说慌呢。

紫堂真看着对方极力隐藏自己的小动作与微表情,竟觉得对方有些可爱。

他不禁笑出了声,眉眼也不由自主地弯了弯。

"你笑什么!"

赞德有些恼怒,他一掌将桌子拍的很响,恶狠狠地盯着紫堂真的睑。

"抱歉。我只是觉得某人说谎的样子很有趣罢了。"

"紫堂真!"

赞德感到对方似乎是在玩自己,脸上有些发烫,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绕到紫堂真的身后,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。


紫堂真被赞德的发丝蹭得脖颈发痒,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赞德呼出的气体喷洒在了自己的颈后。赞德没有用力勒他,反倒是用额头抱复性地撞着他的后脑勺,像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。


没过一会,紫堂真感觉身后的人停下了动作。他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,却撞进了一滩红色的死水。


赞德就那么与他对视着,看见紫堂真转过头来,也不躲开。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,殷红与新绿只差一步之遥便会相融到一起。

紫堂真愣住了,他承认赞德的脸具有魅惑性。也不枉自己的好搭档成天在他耳边自称"本帅哥"。

紫堂真看见赞德眨了眨略长的睫毛,那双红色钻石般的眼睛好似被刚上过亮光。

紫堂真感觉环绕在自己脖颈处的手臂松了不少,他原以为赞德会与他拉开距离,但对方没有。相反,赞德似乎是在等自己的一个回应。


不知道他们以这种姿势僵持了多久。最终以赞德的不耐烦告以段落。窗外不合时宜地吹来了一阵风,刚才被对方捂过的地方还带着温热的气息,以及对方身上浓厚的巧克力味。

"小紫。"

"怎么了?"

…………

赞德更加不耐烦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。

紫堂真看见赞德露出了一个较为勉强的笑容,随后听见他开口道:"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"

是说给自己听呢?还是说给我听呢?紫堂真不清楚,但对方的声音确实小得如自己在呢喃一般,没有任何的底气。

风变大了。

紫堂真转过头望向窗外,风吹乱了他洁白的头发,有不少发丝攀上了脸庞后又迅速坠落了下来。




"醒来吧,Z天使。"

日复一日的令人厌烦的工作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,紫堂真第无数次于黑暗里睁开了双眼。熟悉的呼唤声、熟悉的原力流淌在体内,以及不久后便会见到的熟悉的搭档。


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。


紫堂真最终独自一人漫步在目标星球上,身旁一个人也没有。

没有,什么都没有了。

紫堂真阴沉着脸,眉间尽是痛苦与烦躁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,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、完成任务不就够了吗?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有没有搭档呢?

可事实就是如此。

紫堂真心里更加烦躁了,这一点也不像以前总是冷静到了极致的自己。

原来一个人的情绪真的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改变。


生命神使的那句"多余的事情不要多问"仍萦绕在自己的心头。

紫堂真这么想着,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。突然,他猛地感到指尖处一阵刺痛,回过神来,那里早已被一片荆棘丛给划出了一道口子,鲜血正汩汩的往外流着,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了一朵血色的莲花。

紫堂真望着指尖坠着的晶莹剔透的红色血珠,想到了那个人的眼睛,如这般殷红的双眼。


他想起了上次任务分别时,自己与赞德最后一次见面。

很奇怪、很微妙。明明一切都是好端端的,但在分别的最后一刻,赞德却怒火翻腾地一把拽住自己的衣领,十分用力。 紫堂真想他应该已经把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肉里。

紫堂真不明所以,他静静地凝视着赞德抖得很厉害的身体。他甚至想立刻伸出手来将对方揽进怀里,但他没有。

紫堂真没有这么做。


"紫堂真……你他妈就不能…………"赞德的声线抖得有些厉害。

"什么……?"

紫堂真没有听清赞德最后说的那几个字是什么。那个吻来的很是突然,同时也如风一般轻柔、转瞬即逝。紫堂真愣住了,拽着自己衣领的那双手无力地松开了,他感觉自己的唇上连对方的一点温度都未曾捕捉到。

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,赞德便抢先一步开口了。

"我收回我之前的话,你很幸运,真。你不愿意考虑未来,那我就听你的话。恭喜你,你成功地活在了我的过去。"

赞德对紫堂真笑了。

但紫堂真只觉得那个笑容里充满了不甘与讽刺,直扎自己的心脏。


然后那个人就这么走了,只留给自己一个孤单而又落寞的背影。


想到这里,紫堂真突然感觉心脏如同被碾碎一般的疼,手上的血珠越发越令他反胃起来。

返次他没有再犹豫,他使劲甩掉了指尖悬挂的血珠,从来没有这么果断,这么绝望过。


"至少他的羽翼还未曾被玷污过。"

紫堂真咬牙切齿的自我安慰道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end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碎碎念:

  赞德向紫堂真发出过两次隐晦、一次明显的信号,我们的木头真哥很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信号。

  不过最后还是接收到了,只是已经晚了。

  


文章灵感来源"荆棘鸟":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有这样一个传说,说的是有这么一只鸟,它一生只唱一次,但歌声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都要美丽动听。它从离开巢窝那一刻起,就在寻找荆棘树,直到如愿以偿才停息下来。然后,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,便在那荒蛮的枝条间放开了喉咙。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,而那歌声竟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。

(好像和本文关系不大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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